第十八章 疑火难泯
星期一下午，北原刚下完课，拿着书本才走出教室，百惠就站在楼梯旁的角落等着他。
北原略吃了一惊，愣了一下，然后才向百惠点了点头：「山崎副教授，怎麽会...」
百惠脸上挂着看似友善的笑容，道：「北原副教授，现在有空吗？想和你聊一下。」
「....喔，好，请到我的研究室。」
百惠跟着北原到了他的研究室。
北原把手中的书本置桌上，旋即倒了一杯黑咖啡，转身看了看百惠。
百惠站在沙发前看着北原，眸子里还是少不了打量。
「请坐。」北原把装着黑咖啡的马克杯轻轻置於百惠面前的茶几上。然后，在百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，心中不知不觉紧张了起来，那是一种愧疚感，北原自己很清楚。
百惠注视着北原，半晌，笑着：「其实也没什麽事...」
「咿？」北原很疑惑。
「北原副教授好像和外子的关系很好...」
「....怎麽会呢...」北原的目光游移了一下，那是谎言带来的心虚。
「外子说你们以前念博士班的时候，关系很〝麻吉〞，常常都腻在一起，不管吃饭，睡觉，都是如此。」百惠一直专注在北原的神情。
北原目光低垂，脑中努力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回答，才不会害了山崎真一。
「他这麽告诉您？」北原问。
「嗯！他说，你们的关系好得不得了，如果北原副教授是个女人，他早就把你给娶回家了。」百惠若无其事地说着。
「哈哈...」北原忽然笑了出来。
「你笑什麽？」百惠略显愠色。
北原摇摇头，笑着道：「那个时候山崎医师时常向我倾诉他有个心仪的女孩子，该如何告白...」事实上念博士班时，山崎的确曾经向北原吐露过恋爱心事，只是当时，北原并不明白山崎说的人正是他自己。
「咿？」百惠眉头略蹙，满脸迷惑。
「山崎医师很会念书，不过，追女孩子的功夫....」北原笑着摇摇头，一脸沈浸在学生时期的神情。
百惠对於自己的立场突然犹豫了起来，原本打算来兴师问罪，或者至少要从北原口中套出线索，来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是否正确，然而，北原的反应却让百惠不知所措。
「山崎医师肯定不敢向您坦诚这个吧，对不起，我多嘴了。」北原仍然维持着和善有礼的气度与风范。
见北原如此，百惠自觉没有立场再多说什麽，但明明心中对北原莲之助与山崎真一的关系还有一大堆的疑惑，百惠仍心有不甘。
百惠站了起来，道：「抱歉，突然来访，打扰了，我先告辞。」
北原也站了起来，送百惠至门口。
关上门后，北原似乎松了一口气，背倚在门上，闭上双眼，嘴里喃喃：「对不起...对不起...」明明知道接受山崎真一会伤害了他的家庭，也伤害了夏目春彦，可是，每次与山崎面对面时，总是拒绝不了他，而没有碰面时，却不断地思念着他，北原很矛盾无措。
*
晚间，百惠回娘家去，管家端上煮好的热咖啡，一一置放於大仓孝之和百惠面前的桌上。
「爸爸，你管一管真一吧...」百惠一脸既担忧又微愠。
「他又怎麽了？」大仓孝之端起咖啡啜着。
「真一愈来愈晚回家，有时候医院明明没有值班，也胡诌说他在医院值班。」百惠嘟着嘴，愠怒着。
「男人工作，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，更何况真一是个外科医师，忙碌是理所当然的。」大仓孝之又喝了一口咖啡，一脸享受。
「可是爸爸，真一最近和那个成田大学的北原莲之助走得近，我怕....」百惠皱起不安的眉头，欲言又止。
「哦～是怎麽回事啊？」一听到北原莲之助的名字，大仓孝之的兴致就来了。
「真一和北原莲之助是博士班的同学，最近在哲学研讨会上，好巧不巧碰上了面，又重新联络了起来。」
「是老同学，重新联络起来并不奇怪啊...」
「如果只是重新联络起来，当然并不奇怪，只是...」百惠想起前不久在医院的办公室目睹北原把腿放在山崎真一的腿上，以及，北原的锁骨上有一个明显的新鲜吻痕。百惠面对着大仓孝之，也实在难以启齿。
「只是什麽，既然要说了，就说清楚。」大仓孝之从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根细长的Davidoff雪茄，悠哉地点燃它，吸了一口。
「只是我高度怀疑，他们两人有不寻常的关系。」此时百惠更是想起了在京都全国哲学论文研讨会那一个晚上，山崎从北原房间回到百惠的房间时，浑身都是浓浓的男性贺尔蒙的味道，百惠更是气得七窍生烟。百惠又道：「而且，老早以前就有传言，北原莲之助和他的指导教授高野悠是.....是同性恋人。」
「只是怀疑，成不了什麽气候，再说，如果他们真的有什麽，你打算怎麽办？」大仓孝之豪吸了一口雪茄，然后，缓缓吐着白色的烟雾。
「....」百惠光是生气，回答不上来。
「丫头，你别急。我找机会去问问去。看看这两个大男人到底能搞出什麽名堂来。」大仓孝之又吸了一口雪茄，嘴角微扬，期待着一场好戏上场。
北原略吃了一惊，愣了一下，然后才向百惠点了点头：「山崎副教授，怎麽会...」
百惠脸上挂着看似友善的笑容，道：「北原副教授，现在有空吗？想和你聊一下。」
「....喔，好，请到我的研究室。」
百惠跟着北原到了他的研究室。
北原把手中的书本置桌上，旋即倒了一杯黑咖啡，转身看了看百惠。
百惠站在沙发前看着北原，眸子里还是少不了打量。
「请坐。」北原把装着黑咖啡的马克杯轻轻置於百惠面前的茶几上。然后，在百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，心中不知不觉紧张了起来，那是一种愧疚感，北原自己很清楚。
百惠注视着北原，半晌，笑着：「其实也没什麽事...」
「咿？」北原很疑惑。
「北原副教授好像和外子的关系很好...」
「....怎麽会呢...」北原的目光游移了一下，那是谎言带来的心虚。
「外子说你们以前念博士班的时候，关系很〝麻吉〞，常常都腻在一起，不管吃饭，睡觉，都是如此。」百惠一直专注在北原的神情。
北原目光低垂，脑中努力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回答，才不会害了山崎真一。
「他这麽告诉您？」北原问。
「嗯！他说，你们的关系好得不得了，如果北原副教授是个女人，他早就把你给娶回家了。」百惠若无其事地说着。
「哈哈...」北原忽然笑了出来。
「你笑什麽？」百惠略显愠色。
北原摇摇头，笑着道：「那个时候山崎医师时常向我倾诉他有个心仪的女孩子，该如何告白...」事实上念博士班时，山崎的确曾经向北原吐露过恋爱心事，只是当时，北原并不明白山崎说的人正是他自己。
「咿？」百惠眉头略蹙，满脸迷惑。
「山崎医师很会念书，不过，追女孩子的功夫....」北原笑着摇摇头，一脸沈浸在学生时期的神情。
百惠对於自己的立场突然犹豫了起来，原本打算来兴师问罪，或者至少要从北原口中套出线索，来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是否正确，然而，北原的反应却让百惠不知所措。
「山崎医师肯定不敢向您坦诚这个吧，对不起，我多嘴了。」北原仍然维持着和善有礼的气度与风范。
见北原如此，百惠自觉没有立场再多说什麽，但明明心中对北原莲之助与山崎真一的关系还有一大堆的疑惑，百惠仍心有不甘。
百惠站了起来，道：「抱歉，突然来访，打扰了，我先告辞。」
北原也站了起来，送百惠至门口。
关上门后，北原似乎松了一口气，背倚在门上，闭上双眼，嘴里喃喃：「对不起...对不起...」明明知道接受山崎真一会伤害了他的家庭，也伤害了夏目春彦，可是，每次与山崎面对面时，总是拒绝不了他，而没有碰面时，却不断地思念着他，北原很矛盾无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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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，百惠回娘家去，管家端上煮好的热咖啡，一一置放於大仓孝之和百惠面前的桌上。
「爸爸，你管一管真一吧...」百惠一脸既担忧又微愠。
「他又怎麽了？」大仓孝之端起咖啡啜着。
「真一愈来愈晚回家，有时候医院明明没有值班，也胡诌说他在医院值班。」百惠嘟着嘴，愠怒着。
「男人工作，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，更何况真一是个外科医师，忙碌是理所当然的。」大仓孝之又喝了一口咖啡，一脸享受。
「可是爸爸，真一最近和那个成田大学的北原莲之助走得近，我怕....」百惠皱起不安的眉头，欲言又止。
「哦～是怎麽回事啊？」一听到北原莲之助的名字，大仓孝之的兴致就来了。
「真一和北原莲之助是博士班的同学，最近在哲学研讨会上，好巧不巧碰上了面，又重新联络了起来。」
「是老同学，重新联络起来并不奇怪啊...」
「如果只是重新联络起来，当然并不奇怪，只是...」百惠想起前不久在医院的办公室目睹北原把腿放在山崎真一的腿上，以及，北原的锁骨上有一个明显的新鲜吻痕。百惠面对着大仓孝之，也实在难以启齿。
「只是什麽，既然要说了，就说清楚。」大仓孝之从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根细长的Davidoff雪茄，悠哉地点燃它，吸了一口。
「只是我高度怀疑，他们两人有不寻常的关系。」此时百惠更是想起了在京都全国哲学论文研讨会那一个晚上，山崎从北原房间回到百惠的房间时，浑身都是浓浓的男性贺尔蒙的味道，百惠更是气得七窍生烟。百惠又道：「而且，老早以前就有传言，北原莲之助和他的指导教授高野悠是.....是同性恋人。」
「只是怀疑，成不了什麽气候，再说，如果他们真的有什麽，你打算怎麽办？」大仓孝之豪吸了一口雪茄，然后，缓缓吐着白色的烟雾。
「....」百惠光是生气，回答不上来。
「丫头，你别急。我找机会去问问去。看看这两个大男人到底能搞出什麽名堂来。」大仓孝之又吸了一口雪茄，嘴角微扬，期待着一场好戏上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