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?”

    温嘉月觉得自己没做错,就算她再生八个又如何,沈弗寒还是不会喜欢她。

    还会惹来李知澜更深的嫉恨,她何苦呢?

    沈弗念啧啧感叹:“哪个女人嫁人之后不想着保住自己的正妻之位,你倒好,有女就万事不愁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昭昭确实已经够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两人走进内室。

    沈弗念一眼便瞧见小书案上的信,疑惑地问:“你在给谁写信?”

    温嘉月连忙将信盖住,讷讷道:“没、没谁,你先坐吧。”

    原本她想着用过膳之后还要继续写,便没让如意收拾,现在不禁有些懊悔。

    沈弗念狐疑地问:“你不会真的红杏出墙了吧?”

    温嘉月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只好翻出第三封回信自证清白。

    反正写的都是昭昭的事,沈弗念看了也无妨。

    至于别的,偶尔连她自己看了都不禁起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沈弗念接了过来,一目十行地读完,纳闷地问:“居然是给我大哥写的?”

    温嘉月这才道出实情。

    “这次离京,他写了十封信寄回来,非要让我给他回信。”

    沈弗念笑得合不拢嘴:“你们夫妻俩可真会玩!”

    温嘉月抿唇道:“我可没想玩,是被你大哥逼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叮嘱道:“这话你可别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可不会出卖你,”沈弗念将信还给她,“你都写完了吗?”

    温嘉月摇摇头:“还差一封。”

    沈弗念笑眯眯道:“那你写吧,我去找昭昭,不打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便径直走出了卧房。

    温嘉月便也重振旗鼓,准备将最后一封回信写完。

    不过……“陌上花开”四个字,怎么编出一封信?

    如意已经磨好了墨,温嘉月却还是没有想出来,头都大了。

    呆坐半晌,眼瞧着还有两刻钟,沈弗寒便要回来了。

    温嘉月死马当活马医,写她盼望他回京,并畅想了一番以后的生活。

    草草写完最后一封信,刚放下毛笔,如意神神秘秘地拿来几个信封。

    “夫人,要不要把信装起来?”

    温嘉月随她折腾,转了转微酸的手腕。

    刚写完没过一会儿,沈弗寒回来了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,沈弗念从耳房出来,朝温嘉月眨眨眼睛,带着儿子走了。

    温嘉月硬着头皮上前,将十封回信交给沈弗寒。

    “我写完了。”

    沈弗寒接了过来,垂眼见她竟然还用信封仔细放好,微微勾唇。

    “好,回屋看。”

    温嘉月却没动,转头让奶娘把昭昭抱过来。

    沈弗寒这个人太有心机,总是骗她,只要昭昭和他们睡一起,他应该就不会轻举妄动了。

    抱着女儿进了卧房,沈弗寒已经坐在长榻上拆信了。

    温嘉月将昭昭放在床榻上,拿起拨浪鼓逗她玩。

    她故意将摇晃的力道加大,试图干扰沈弗寒看信。

    除了第三封信以外,别的信她都或多或少地写了假话,她觉得心虚。

    没想到沈弗寒完全不受干扰,看得专心致志。

    温嘉月不禁感叹,不愧是状元,这么吵都能专心看信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干扰他没什么用,温嘉月便将拨浪鼓放下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,她开始教昭昭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是拨浪鼓,”温嘉月柔声道,“昭昭和娘亲学,鼓。”

    昭昭认真地看着她,小嘴巴撅起,脸都憋红了,最后发出“啵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温嘉月不由得失笑:“这个字太难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她低头睃巡物件,准备换个简单的教她,沈弗寒忽然出声。

    “昭昭分明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温嘉月诧异地问:“侯爷怎么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沈弗寒头也不抬道:“虽然你教的是‘鼓’,但是她学会念拨浪鼓的‘拨’了。”